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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宪平 接过一汽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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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28 14:29:35

吉林省长春市东风大街2259号一汽总部大厦门前依然车水马龙,3月份一汽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徐建一去北京参加全国“两会”时,长春仍然春寒料峭,气温一度低至零下19度。现在,路边的树枝已经吐露新绿,金黄色的迎春花也装点着这座沉闷了一个漫长冬季的城市,然而徐建一却没能如期回到这里。
2015年3月15日,中纪委监察部网站17点55发布的一则通告中,公开宣布了徐建一落马的消息:“中国第一汽车集团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徐建一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这就像是一汽长久以来积累矛盾的一个爆发点,随着徐建一的接受调查,一汽面临的各种困境都被拿出来审视讨论。
虽然一汽集团这部机器仍然在正常运转,但从3月15日这天开始,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汽集团总经理、党委副书记许宪平,这个略带着神秘色彩的身影被寄予了更多的期望。对于许宪平本人来说,这一消息打乱了惯常的步调——他比以前更忙了,更不一样的是,他不得不站在聚光灯下来面对这一切。
一天之后,3月16日,一汽集团公司召开党委常委会和领导干部会议,认真学习传达中央纪委、中央组织部、国务院国资委党委和吉林省委的部署要求。在一汽集团官网上发布的消息提到:一汽集团公司总经理、党委副书记许宪平主持会议。
当天,《汽车人》发现一汽集团官网领导成员介绍中,一汽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徐建一已经被撤下,董事长致辞一栏也已显示空白。
随后,有消息称,3月16日当天主持会议的许宪平开始临时主持一汽集团全面工作,这看起来顺理成章,“虽然现在没有最终任命,但毕竟他卡在这个位置上了,因为他是总经理,是吧?”
虽然不排除中组部外派其他人员担任这一职务,但选择一汽内部产生的高管可能更现实,更何况,许宪平任总经理时,曾经历过中组部的严格选拔考试(详细报道请见《汽车人》杂志2011年8月刊封面故事“中组部再考一汽”),此时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考试虽然已有近4年,但这仍然代表了中国一汽以及中组部对他的双重认可。
而且,在当前的动荡局面下,“临危受命”的许宪平更能够稳定一汽的局面,因为他更了解一汽,对于一汽今后的发展更有帮助。
“其实,我相信无论是一汽内部还是外部调派,都能够找到解决当前一汽问题的强人,那么,什么才是一汽首要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位业内资深人士在接受《汽车人》采访时说道。
作为目前最有可能接手的许宪平一定是明白这一点的。
 
国企改革“十字路口”
 
对于一汽这样一个庞大的央企来说,究竟其内部有多少千头万绪的事情,从外界很难揣度,就目前而言,国企改革和整体上市似乎是其首要任务。
“深层次的问题,可能要跟一汽集团子公司总经理这个层面交流才会明白,仅从外界来看,一汽当前面临的就是完成国资委任务,实现整体上市,但整体上市这是一个过程,中间需要解决很多问题,譬如要提升竞争力,与市场更加贴近等等,这是结果导向,从过程导向来讲,企业需要不断地解决不同的问题。”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分析人士告诉《汽车人》。
从近年来的市场表现来看,一汽似乎呈现出“节节败退”的趋势。
2015年1月份,长安汽车首次超过一汽进入车企集团销量排名前三,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发布的最新销售数据,2月份,长安对一汽的领先优势进一步加大:长安2月份销量为17.71万辆,一汽同期销量为14.22万辆。
如果说,数年前东风超越一汽成为第二之后,一汽已经逐步适应了“老三”的位置,此次被长安超越则再次刺痛了一汽人的尊严。
销量是一个企业经营状况的最直接表现,销量的下滑至少表明,一汽并没有跟上大市的发展步伐,而竞争对手跑得也比一汽更快。“一汽内部体制是比较散乱的,”接近一汽的人士表示,“很多事情责权不明晰,推动起来特别困难。”
一汽经常被拿来与另一家央企东风作对比,除了同为央企的身份之外,这两家企业的渊源也让它们二者之间有了更多的可比性。对比可以发现,东风管理架构更加“扁平化”,而了解情况的人士曾经告诉《汽车人》,东风的各个副总对应各个业务板块,各司其职并且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因为责权分明,这些管理者会站在集团层面统筹资源谋求发展。而一汽虽然也采取了类似的模式,但并没有明晰的权力和责任,很少有集团副总为子公司的表现负责任,压力过多地由子公司承担,遑论得到集团层面资源的统筹支持与配合。
到一汽中层层面,则又面临着缺乏现代化管理经验的短板。
要从根本上扭转,整体上市与国企改革可谓是异曲同工。熟悉车企整体上市的证券人士在接受《汽车人》采访时表示:“国企改革和整体上市之间有着非常一致的地方,至少80%-90%是殊途同归。”
国企被诟病的主要问题是效率不高、政企不分、主辅不分,“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有很多国企像保利、五矿,干别的事情去了,尤其是去做地产做得风风火火的,做得非常混乱,国企改革从政府层面可能是希望能够提升它的竞争力,包括剥离非主营业务,激励机制等进行比较好的提升。整体上市背后的逻辑是改制和规范化,像一汽集团之前的名称是‘中国第一汽车集团公司’,现在则有一个新的名字‘中国第一汽车股份有限公司’,这体现的是产权归属发生了变化。”
在这位人士看来,这意味着一家国企通过上市变成了一家公众公司,而上市之后最大的特点便是公开化、透明化,“上市之后,企业的所有表现是要被公众以及所有人审视的,投资者、公众会给你压力,股价反映的就是你的业绩,比如你的EPS今年一块,明年五毛,那是怎么回事?你的表现会通过量化的数据体现出来,你的股价、EPS要上升,就需要想办法找原因,上市为解决问题提供了一个契机,最终能不能达到这个效果,这依然是个问号。”
不过,这一有望能够解决一汽当前诸多问题的途径推进非常缓慢。一位证券从业人士告诉《汽车人》,他早在2007年就参与过一汽整体上市方案的准备工作,并与一汽集团有过接触,“当时以为两年时间就能做完,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还没结果。”这位人士感慨道。
据了解,一汽集团整体上市虽然与多家券商沟通过,但没有哪家公司进入到后半程,“推进到一半儿就卡那儿了,我估计大部分都只是完成了30%-50%的工作,没有过半。”
至于背后的深层次原因及障碍,这位人士表示很难揣测。一汽内部人士告诉《汽车人》,一汽对于整体上市动力不足的原因之一是,“一汽并不缺钱”。
对此分析人士也表示认同,“对于很多中国的国企来说,它们根本不缺钱,资金成本也非常低,上市真的不是募集钱的问题,其实是国资委是否通过整体上市推进国企改革的进行。你如果把国企改革作为推进的目标来看,如果不通过整体上市的方式,很难确定一个量化的目标,而且这个目标是符合国企领导人的期望的,站在徐建一的位置,你也不希望管那么多的事情,像个大家长一样,是吃力不讨好的。在当前一汽市场表现节节败退的情况下,一汽内部也希望扭转现状,因此应该也是认可这样一个目标的。”
曾经有媒体报道称,一汽集团之所以整体上市推进缓慢,是因为在审计过程中出现了问题,随后又遇到反腐风暴,直至董事长徐建一接受调查。但这同时意味着一个改变的契机,体制、理念的变革才能从根本上扭转目前一汽存在的诸多问题。
据《汽车人》了解,一汽集团领导层已经下决心要坚定不移抓好中央专项巡视整改,在集团干部会议上,许宪平强调:“针对26项中央专项巡视整改任务,涉及集团班子自身的,要坚决、快速、彻底、毫不犹豫地高质量整改到位,做到以上率下。”
这意味着原本一些体制上的障碍将得以扫除,一汽将展现出全新的面貌,更何况,一汽仍然保持着行业内领先的地位和实力。
 
未丢失的长子底气
 
3月19日,同济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高卫民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发了一条长消息,盛赞一汽在研发方面的实力仍可称作“老大”。众所周知,高卫民曾先后担任泛亚技术中心执行副总以及上汽副总工程师、北汽集团总工程师,作为一个资深的技术专家,他对于一汽研发实力评价的专业性毋庸置疑。
在随后接受《汽车人》独家专访时,高卫民表示,一汽研发在很多领域尤其是动力总成方面优势十分明显,“我以前认为一汽是商用车柴油机做得比较好,现在发现它们汽油机也做得非常好,包括四缸、六缸等都非常好,基础理论研究也非常扎实,国外的大公司也不过如此;另外,一汽也确立了自己的变速箱计划,包括自动变速箱,国外也没几家能做好,这将是对于中国汽车工业很大的推进;还有就是把发动机和变速箱整合起来的动力总成系统,这涉及到控制系统,这个方面做得好的话,新能源上来之后,加电池、加驱动都没有问题,而且知识产权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除了动力总成之外,高卫民还特别强调,在计算机模拟等方面,一汽也非常领先,对于一汽整体的研发实力,高卫民的评价是:“一汽绝对是国内研发做得最好的公司之一。”
可这个判断和外界对于一汽的判断之间出现了巨大的鸿沟。
在外界看来,一汽似乎一直处于一种“不争气”的负面评价之中,这主要来自于自主品牌的乏力表现。其中,一个备受质疑甚至可以算作是失败的案例就是欧朗。
欧朗的研发耗时数年投资巨大,但在上市之初就因为其高定价备受诟病,随后市场表现可以说是惨败。
关于欧朗产品失败的原因,业内普遍认为在具体分工上,其产品设计开发由一汽技术中心完成,一汽轿车只承担生产和市场营销工作,品牌发布由集团营销管理部负责,这就需要几个部门之间密切沟通,形成合力才能推动项目成功。但实际情况是,几个部门之间并未达成默契,此后则是互相推诿。
对此,高卫民有着更加清醒的认识和判断,“不能因为一款车来否认一汽整体的研发实力,一个高三的学生平时学习很好但是高考发挥失常,你就可以说他整体实力不行吗?这其实是公司整体产品规划和研发流程的问题。”
高卫民认为,国有企业因为太大了,确实导致在管理上的落后,对产品规划研发的理解不够,“简单来说,认为产品的开发流程是技术中心的事情,这是错误的,其实这应该是整个公司的事情。一个产品从市场信息搜集开始,到企业经营目标的确定,怎么样的产品在什么时间按照什么样的产品工艺投放市场,只交给研发部门是做不了的,这就需要和其他部门协调,就需要公司最高领导‘家长式’的推进协调,怎么样效率最高,成本消耗最低,这才是我所理解的产品开发流程,如果大家都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我相信对产品开发管理对企业管理会有很大的进步。”
在他看来,一汽欧朗的失败案例归根到底是产品规划出了差错,而根源正是集团领导层面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高卫民甚至直爽地表示:“我个人认为,目前一汽的问题集团的高层责任很大,没有起到父母的作用。要是集团领导能够把这个责任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无论是技术中心还是二级企业,都会全力以赴的。”
事实上,欧朗的失败只是一个个案,虽然在研发资源分配上仍然存在一些问题,但这并非没办法解决,高卫民告诉《汽车人》:“关于研发究竟是集中到集团还是分散到各子公司,这其实是一个矛盾,我想还是需要根据商用车还是乘用车,发动机还是整车,不同的学科具体的分析是集中还是分散比较合理。”
同时,高卫民建议,一汽需要在产品开发流程上多借鉴合资伙伴的经验,上汽当年就充分借助了合资伙伴的经验,还让收购而来的罗孚与双龙相关人员直接参与其中;另外,一汽也需要针对自己的研发实力进行包装和宣传,“这可能是我们老工程师的一个缺点,不愿意自己说自己有多么好。”
不过,这并不影响高卫民对于一汽整体研发实力的高度认可。
持相同观点的并不只是高卫民一人,一位业内人士表示:“其实,即便是在过去几年一汽没有跟上大市的步伐,但也并没有错失什么历史机遇,而且一汽一直是在扎扎实实做事情的,这一点大家还都是认可的。”
如果要拿一个硬性的标准来衡量的话,汽车行业3名工程院院士,有两个在长春,一个是郭孔辉,另一个便是一汽技术中心主任李骏。“一汽在研发等基础架构方面还是很强的,与上汽、东风、长安相比基础还是很扎实的,不能因为现在遇到一些问题就认为一汽一无是处了,它的底子还在,只是跑得没有别人那么快而已。”
即便是从企业整体经营来衡量,一汽也同样占据着领先的地位。根据一份央企20强的统计表格显示,一汽集团2014年以180.6亿的利润居第8位,而东风排在第14位。
在人才方面,一汽同样积累深厚,“一汽对于高级经理的培养是十分用心的。”一位一汽高层告诉《汽车人》,而在一汽集团官网上也可查询到,在2015年1月31日,历时3个月的集团公司第三期高级经理领导力发展项目刚刚结业。据悉,领导力发展项目于2013年9月启动,目前已经开展了3期高级经理领导力项目、2期领导班子团队领导力项目、1期高级经理后备领导力项目。
可以说,一汽完全具备走出当前困境的实力和底气。
 
谁能临危受命?
 
一汽一直等待着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出现。
他能够获得足够的授权,明白一汽的问题所在,能够整合一汽现有的雄厚实力,带领一汽夺回曾经的长子荣耀。
“其实一汽这么多年好像没有特别大的发展,并不是一汽没有策略,而是在于战略的问题没有很大的决策魄力。一汽出过非常多的人才,像现在沃尔沃的付强和柳燕等,而像一汽轿车、一汽-大众、一汽解放等各子公司的负责人能力也都很强,反而是高层这块很多问题没有搞定。比如说当年沃尔沃待售的时候,一汽完全有实力有能力去做吉利的事情,但一汽永远不会去做,不敢做。包括一汽在数年前曾经就海外建厂进行可行性分析,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最后卡在老大这个环节。”一汽内部人士告诉《汽车人》,个人力量对于一个国企的影响力也可以是十分巨大的。
譬如现任东航集团总经理刘绍勇就是一个例子,2004年,刘绍勇调任中国南方航空集团公司。在他接手之前,南航还是一个高管严重腐败、理财巨亏丑闻频出、上市公司业绩大幅下滑、总亏损近18亿的“烂摊子”。刘绍勇花了两年不到便实现了扭亏为盈。从此,他在民航系统有了“救火队长”的绰号。类似的情节随后在东航上演。
“这说明一个特别强的国企领导人,对一个企业的确有很大的作用,不能否认老大对于一个企业的作用。”观察人士表示,对于一汽来说,这个人也同样至关重要。
更何况,作为一个国企掌门人,他的选择标准并不仅仅是企业家,他需要具备非常强的使命感。即使是研发出身的高卫民也忍不住对《汽车人》感叹:“产品开发的主导者、公司的主要领导,在怎么样形成自己的产品理念方面,国企的领导人是受到一定的约束的,因为他不拥有这个企业,有5年10年的任期制,考核你就是今年明年的利润,很多时候就得看你的管理层聪明不聪明,有没有一个自主创新的意向,有没有作为一个中国的汽车人要为中国的汽车人做出贡献的决心在里面。”
可即便要求如此严苛,也并非没有人符合条件,包括一汽内部人士表示,一汽最不缺领导人才,现在一汽几个业务板块的负责人,也具备这样的魄力和气质能够解决一汽当前的问题,如果从外部选派,也同样能够找到合适的人选。
如何选择,当然需要国资委、中组部用大智慧去考虑,但就当前而言,许宪平已经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继任者的第一人选。
“我只是在一汽轿车不经意碰到许宪平不下10次,”一位内部人士告诉《汽车人》,“许总经常一个人就来了,从来不是前呼后拥的那种阵仗,而且像他这么务实的人之前并没有过,哪有总经理经常就这么到子公司了解情况的啊?”
在一汽内部,许宪平赢得了不少的口碑,除了踏实的作风之外,他此前在自主板块的成绩也为他加分不少。
2001年,天津一汽引进丰田NBC平台上的最新产品——Platz三厢轿车,并以“夏利2000”的名称销售。然而受品牌形象拖累,夏利2000上市即陷入低迷,这令天津一汽陷入巨大亏损。2002年6月,一汽与天汽实施了著名的“天一重组”,2002年8月,许宪平即被任命为天津一汽夏利汽车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在其履新一年后,一汽夏利实现扭亏为盈。2006年1月,许宪平离开时,夏利2005年以17.97万辆的成绩稳居单一车型销量冠军宝座,净利润已近两亿元。
随后,许宪平转战一汽解放,担任总经理之职,一改该企业亏损局面,实现了解放体系产品结构的调整目标。2009年,在许宪平离开一汽解放之时,该企业净利润也达到了两亿元。
现在的一汽同样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而经过3年多总经理职位的历练,相信许宪平已经充分了解到一汽当前各板块问题的根本所在——自主。就在3月22日的一汽领导干部会议上,许宪平就明确提出:“做到规划5年、谋划10年。力争用10年或更长一点时间,把一汽自主品牌做到‘中国第一、世界前十’,解放品牌做成世界知名卡车品牌,红旗品牌做成用户喜爱的高端轿车品牌。”
这并非一个好高骛远的设想,一汽的“底子”仍然十分丰厚,继任者需要做的只是如何利用好这些资源,“重整河山”再出发。
在国际上,有一个可以和一汽类比的案例,那就是穆拉利力挽狂澜,将福特从崩溃边缘拯救回来。2006年9月,福特汽车董事长比尔·福特宣布,穆拉利将成为福特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当时福特已经处于破产边缘。
“福特和一汽还是有的一比,穆拉利上台之后做减法,推行‘一个福特’,大获成功,在20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惟一没有接受救助的就是福特。一汽和福特都是所在国家的第一个企业,而一汽遇到的问题没有福特那么大,福特那会儿真的是到了生死存亡、快要崩盘的时候了,现在一汽也是考虑怎么去做减法,集中力量发展最强的部分,解决核心问题。”业内人士告诉《汽车人》。
可以说,一汽完全有实力支撑一个新的强有力的领导人推动变革。
“其实,只要结构调整好了,剩下的就是好好落实。”一位一汽高层人士甚至感慨,“一汽的事情不缺规划、不缺思路,缺的就是拿出力气来好好执行。”
在2011年中组部选拔一汽总经理的考试中,有这样一道面试题:“如果你是一汽集团的总经理,你将怎么做一汽集团未来的规划?”
最终胜出者许宪平当然是回答过这个问题的,现在相信他对这个问题有了更深的认识,但命运将他又送上了一个更高的视角,他或许有机会从战略层面再度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这个答案我们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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