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汽-大众奥迪来说，600万辆厚积、31年历程中，市场有起伏，认识有变迁，品牌在转型……但在诸多变化中有一点始终保持不变，那就是对品质近乎虔诚的“偏执”与坚守。
文/《汽车人》管宏业
至2020年3月，奥迪品牌在华累计销量突破600万辆，成为当前中国豪华车市场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取得这一成绩的汽车品牌。
600万辆背后反映的不仅是庞大的市场认可，实际也勘定了中国高端车生产标准。31年前，中国汽车年产量只有7.7万辆，高档轿车一片空白。由一汽和奥迪合作开始，带来了全球领先水准的生产标准和质保体系，确立了高档车市场的中国认知。
正如中国一汽董事长徐留平所评价：“由中国一汽和奥迪合资合作，才真正开辟了中国豪华车市场。可以这么讲，一汽-大众奥迪迈出的每一步，都开创了中国豪华车市场的先河。”
对一汽-大众奥迪来说，600万辆厚积、31年历程中，市场有起伏，认识有变迁，品牌在转型……但在诸多变化中有一点始终保持不变，那就是对品质近乎虔诚的“偏执”与坚守。
品质决不妥协，鸡蛋里挑骨头
走进一汽-大众质保部，“决不妥协”成为这里的最高行为准则。一群外人眼里堪称偏执狂的人，可以拿着一把游标卡尺，对着车内外仔细端详上大半天，以刁钻的眼力找出丁点儿瑕疵；亦或者用经过特殊训练的鼻子和耳朵，挑出最苛刻的消费者也难以察觉的异味或声响。他们是一汽-大众最挑剔的人，也是地位高、权力大的一批人。生产是否继续、汽车能否上市，生杀予夺权完全在他们手里。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的工作就是要“鸡蛋里挑骨头”。
吴玥正是其中一员，既是一汽-大众气味“金鼻子”团队领头人，也是中国汽车工程学会车内空气质量控制专业组专家。
谈起“金鼻子”团队，对外界来说总是有一层神秘高深的色彩。“金鼻子”实际上是对车内气味评价专家的尊称。要跻身一汽-大众“金鼻子”行列可不容易，迄今也只有30人左右，他们必须对气味非常敏感，且通过严苛的考核选拔，每季度还需进行强度级别嗅觉记忆考核比对。
在经过200多次评价培训、77种方向识别培训，评分误差小于0.5以及混合气体辨别能力大于5种，经过以上考验才能成为“金鼻子”团队成员。一汽-大众根据气味的愉悦度和强度，将气味分为六个等级，一汽-大众的“金鼻子”气味团队能够准确地描述、识别70多种常见气味。
有没有异味、是不是环保，已成为当下消费者买车的先决条件。但在二十年前，消费者对车内空气质量还远没有如今这么关注。一汽-大众是国内最早介入车内空气质量管控的主机厂，在1995年就组建了专业的气味团队，如今在全国“五地六厂”都有自己的车内空气质量管理团队。2018年，一汽-大众的整车气味/散发实验舱，获得了中国合格评定国家认可委员会CNAS认证。这是到目前为止，国内主机厂最早获得CNAS认证的整车实验舱。
质量一视同仁，高于国家标准
一汽-大众的车内空气质量管控，与德国大众质量体系一脉相承。上世纪90年代，德国汽车制造商意识到车内气味问题的重要性，1991年奥迪发起了设立气味评估统一流程的提议，最终德国各制造商弃用了各自的气味评价标准，采用了奥迪的测试流程。
在一汽-大众开发生产的奥迪车，也遵循着德国标准。当新车型内饰材料得到认可前，会按照德国标准，对所有零件材料、零件整体和车辆整体的气味和散发性能，进行包括甲醛实验、冷凝实验、总碳实验，以及国家标准规定的八项挥发性有机物等在内的多项实验。只有材料实验结果达到德国大众的标准，才会在车内使用这些材料。可以说，相比国家安全标准，一汽-大众的气味管理标准更严格。
少为人知的是，一汽-大众的空气质量管理不限于一点一线，而是覆盖全生命周期，拥有包括产品开发、车型生产、售后监测的全生命周期车内空气质量保证体系。目前，一汽-大众五大生产基地在气味管控方面的设备达到270台左右，总投资7300万元，其中99%为进口设备。
产品开发阶段，在材料选取上，一汽-大众生产的所有车型顶棚复合胶、门板插件粘接胶、PVC表面漆等均采用水性材料，不仅气味较低，而且对人体健康无害。同时，一汽-大众生产的奥迪车辆座椅全部采用无铬鞣真皮材料，其散发的气味不会对驾乘人员造成健康危害。“相比之下，竞品车型已很少使用真皮。”
车型生产阶段，一方面，是客观地对材料、零件和整车进行全面气味控制；另一方面，经过“金鼻子”气味团队进行主观气味评价和客观的散发分析判定合格后，车辆方可准许批量生产。
从A6L到A3、从Q5L到Q2L等，虽然车型不同、价格各异，但在空气质量检测面前，却是一视同仁。无论是高级别还是低级别的车，空气质量检测都是同一标准，没有区别对待。自1995年成立以来，已共计检测约156000辆计入在册的车辆。“也正是严苛的检验标准，确保了一汽-大众每一辆商品车都能为用户提供健康愉悦的驾乘感受。”
用真心捍卫荣誉，用情怀践行使命
在一汽-大众走一圈下来，类似为了质量而不计成本的投入比比皆是。就拿那些不起眼的小部件为例，即使油箱盖这样简单的零件，也要通过多达3000次开合实验，至少可保证25年不损坏；一个A4L内的手套箱，需要经历包括90摄氏度持续100小时耐热性、从严寒到酷暑的气候交替等60多项测试；按照奥迪标准，化妆镜必须经受住15千克的铁球以35公里的时速撞击不能破碎才算合格……很大程度上，正是这些不为消费者所知的苛刻标准保证了奥迪的可靠品质。
一汽-大众认为，在一些体现高品质的细节中，再精密的仪器也难以达到人体器官所能感知的敏感和挑剔。“金鼻子”的不可替代性在于，整车气味管控和VOC检测非常复杂，除了需要设备外，更多地需要通过气味评价师的嗅觉管控车内气味。
相比机器，人对单一物质气味的感官更为敏感。“因为人的鼻腔里有许多细胞突起和毛细血管，目前已经确定的人类可以识别的气味物质有4000多种，而检测仪器是通过传感器识别气味分子的，目前只能辨识少数物质，因此鼻子判断气味更为合适。”
另外，人对混合气味更为敏感。测试仪器测试气味的原理是通过对散发物的含量及嗅阈值的比对，利用建模的方式，计算并表征气味，这种方法对于少数的单一物质气味测试比较有效。但车内气味往往都是多种气味的混合气味，相对单一物质气味评价更为复杂，建模也更为复杂，因此鼻子的判断较测试仪器更为精准。
如果说金钱可以衡量巨额投资设备的价值，但对“金鼻子”们来说，却难以有相应标的评估他们的付出。能够跻身“金鼻子”团队，部分成员的先天性嗅觉确实会比普通人更为灵敏，但大部分成员却是历经严苛的培训磨砺而成。而成为“金鼻子”后，生活习惯上也需要相应改变，严格控制自己的饮食和卫生。例如，男士不能抽烟酗酒，女士不能用香水和香味强烈的化妆品、护肤品等，甚至在气味评价前不吃大蒜等气味较大食物。
同样难以避免的是，虽然一汽-大众车间内甲醛和苯的含量是在人体所能接受的正常范围内，但由于长期与各类气味打交道，汽车评测员还是会比普通工种更多地接触有害气体。
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限制和超预期付出，但“金鼻子们”依然以自己的工作为骄傲。“我们是一群有情怀和使命感的人。”因为职业特殊性，会比普通人多一项认识世界的技能，每到一处新的环境或者接触一个新的物品，都会首先通过呼吸空气认识新的环境，判断气味方向，可能使用什么材料，存在哪些物质。而亲朋好友家里装修后，都会请“金鼻子”去做客，没有“金鼻子”点头，都不会安心搬家。
极端的例子也有，之前一位用户抱怨车内有异味，但“金鼻子”上车与用户行驶一段时间后，给出未查找到明显气味来源的结论后，用户恼羞成怒，带着检测专家在道路上高速狂飙。虽然最后用户情绪逐渐回落下来，但“九死一生”的经历，至今让人心有余悸。
“我们的使命是为客户提供健康、环保的整车产品”，这是“金鼻子”团队坚守的信条。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金鼻子”不仅换来了健康，也赢得了行业认可与市场口碑——2019年6月，中汽中心在杭州发布中国生态汽车评价(C-ECAP)2019年度第一批评价结果，奥迪A4L以95.11分的优异成绩，成为惟一获得白金认证的豪华车型，并在“车内空气质量评价”维度表现出众，八项挥发性有机物测量值均在国标限值之内，其中甲醛、苯测量值仅为国标限值五分之一；2020年7月，中国汽车健康指数管理中心发布了中国汽车健康指数（C-AHI）2020年第一批车型测评结果，一汽-大众奥迪Q5L脱颖而出，车内气味挥发性有机物和车内气味强度总得分获得92分的高分。
奥迪曾经在美国《时代》杂志上刊登一则广告，文字非常优美：我们不是诗人，我们不会用纸写诗，我们是工程师，我们用钢板写诗。吴玥说，对他和他的同事们来说，不仅是用“金鼻子”为用户健康保驾护航，更是用真心捍卫荣誉，用情怀践行使命。
（文/《汽车人》管宏业）【版权声明】本文系《汽车人》独家原创稿件，版权为《汽车人》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