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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和写北京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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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8-11-19 15:45:44

今年初夏突然爆红的袋儿淋就像是一把钥匙,重启了北京孩子童年的美食记忆。曾经的小豆冰棍、北冰洋汽水、巧克力威化饼干都是我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美食。

生在301医院,长在北京大学,我是一个正根儿的北京海淀人。据我姥姥说,自打她的老祖儿记事儿起,就住北京西城;再往上追溯到清朝也是北京人。对这座城市,我有着难以言说的亲切和热爱,很多时候还特别“护犊子”,自己抱怨堵车、限行、秩序乱、空气差,一天骂八遍,没问题;别人说一句“你们北京人怎么这样”,马上就不干了。

我的发小儿、几个最好的朋友,都是北京人。虽然他们今天有一半都已经在地球的那一端,但是每每见面,无需言语的默契和温馨;只消一张嘴,脱口而出那地道的北京话,永远不会巴结任何人,那副永远都“不吝”的状态……让我们总是心有灵犀,相互珍惜。这种历久弥新的情谊,拿一座金山银山都不换。

多年来,我们彼此之间,绝不会说什么励志话、温柔话或者体己话。北京的发小儿之间,从来没有夸奖,更多的是令人泄气的打击,那种打击是那么地准确,那么地断根儿,那么地惟妙惟肖,用的都是叫人一听便哈哈大笑的方式。当然,是陪着别人一起笑话自己。外地人管这种话叫骂人,我们管这叫亲热。如果你一旦习惯了这种迷人的说话方式,那么无论你听其他人对你说什么话,都会觉得是假正经,无聊,或者是夸张、空洞。

以至于今天,我对任何有目的的交往,都深恶痛绝。那些有所图的饭局、有所图的人,能不去就不去,能不见就不见。这不是专业不专业的事儿,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作家王安忆说:“走在皇城根下的北京人有着深邃睿智的表情,他们的背影有一种从容追忆的神色。北京人的心是藏着许多事的。他们说出话来都有些源远流长似的,他们清脆的口音和如珠妙语已经过数朝数代的锤炼,他们的俏皮话也显得那么文雅,骂人也骂得文明:瞧您这德行!”

“动我一字,男盗女娼”,是老舍先生的清高,同时他又对平民有着无限的体恤;对社会保持本能反抗心理的王朔;有趣总是比有用更重要的王小波……他们都是生在北京且生活在北京的作家。他们深得北京的精髓,围绕宫殿、城楼、庙宇、湖泊展开的北京情节,回荡在深街窄巷中。北京的文学是平民百姓的文学,也是帝王将相的文学,它轻松幽默,同时大道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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