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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今昔

作者:
安丽敏
时间:
2015-09-07 11:30:44

□本刊记者 安丽敏

这一天因为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在今年刚刚被批准为法定假日,这当然不只是一个巧合,因为今年恰逢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也正因此,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在北京举行。

如你所知道的,国家主席习近平乘红旗检阅车驶过天安门,检阅三军。作为一个汽车行业媒体,眼睛会不自觉地聚焦“红旗”二字。

国家领导人乘坐红旗,这并不是一个什么意外的事情,因为在建国以来的6次阅兵中,除前两次1949年和1954年是使用苏联提供的车辆以外,自红旗诞生之后的1959年、1984年、1999年和2009年阅兵,都是使用红旗检阅车。

但这次还是有些不一样,虽然此次检阅车仍然是特别版车型,但此前在众多外交场合亮相的L5已经可以对私人市场销售;同时,在红旗检阅车旁边还有红旗H7陪阅车,这款在2013年上市的产品,虽然绝对销量数字还不高,但今年私人用户比例已达近七成,销量也超出预期。

自诞生之日起就高高在上的红旗,正在以一种不失国车风范的方式,融入到市场之中——这样的尝试并不容易,拥有57年历史的红旗有荣耀,但在步入市场经济阶段之后,几经浮沉,毁誉参半,在公众有时候过于沉重和严苛的目光之下,红旗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太多人关心红旗了。”一汽轿车副总师、红旗制造部部长郭世君忍不住对《汽车人》感慨,虽然他极少面对媒体,但外界对于红旗的评价,他心里十分清楚,只是他觉得过多的表达于红旗无益,“我太想把红旗做好了,我也太清楚红旗什么都不缺,就缺踏踏实实地干。”

郭世君连着用几个“太”,强调着这其中的滋味,自从2007年9月开始,他的命运就与红旗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今年6月份,世界品牌实验室在北京发布了2015年(第十二届)《中国500最具价值品牌》排行榜,“红旗”品牌价值为336.75亿元,较2014年提升70.03亿元,位列总排名第69位,为汽车行业第8名。排在红旗前面的7名依次为:中国一汽、上汽、北汽集团、福田、东风、长安、解放。

你会发现,除了解放之外,其余的都是以集团或者公司名义出现,而红旗,作为市场销量还不足以达到经济规模的单一汽车品牌连续多年入选,背后除了它50余年的历史,更是因为它独特的“国车”地位。

只是,与诞生之后的“当之无愧”相比,红旗也曾蒙尘。

1978年,中国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改革开放”,市场经济这一概念迅速蹿红,在它的“审视”之下,小批量生产、不计成本的红旗因为质量问题频发,在1981年5月14日,《人民日报》登出了红旗轿车停产令。

虽然一汽又做出过诸多研发改进努力,但“大红旗”的时代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宣告结束。而红旗开始市场化探索的阶段也开始了。

1996年,基于奥迪100匹配克莱斯勒发动机的“小红旗”实现量产,2000年,红旗世纪星问世,2005年,换装发动机的红旗明仕亮相,接着是2006年,基于丰田皇冠MAJESTA的基础上打造的HQ3,后来更名为红旗盛世。

这整整10年的发展过程中,红旗不断在探索实践当时颇为主流的路线,“引进吸收”,红旗也确实实现了这样的目标,但付出的却是品牌的代价。

对于这段历史,很多人有不同的评价,尽管在当时,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但站在长远的历史视角,会发现这段品牌定位战略的游移,让红旗品牌受到了一定的伤害。

随着中国改革开发30年取得飞跃式的发展,一种“大国情结”的诉求在汽车工业也开始显现,更重要的是,红旗再次被推到了十字路口:2009年阅兵仍然要选用红旗,而当时的老红旗底盘已经无法再支撑现代化的需求,2007年9月,郭世君领到了这个任务。

“我记得是2007年9月24或者25号,当时的一汽总经理竺延风找到我,让我负责红旗检阅车这个项目。”郭世君首次带领《汽车人》回到“大红旗”重生的起点。

当时的郭世君在负责红旗盛世的生产,他也并非产品研发规划出身,“有无数的理由可以拒绝,但我心里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别人可以造得出高端车,咱就造不出呢?”

从竺延风办公室出来之后,郭世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复印机那里拿了两大张白纸,开始推算:以2009年10月1日为最终节点往回倒推,需要留至少3个月的使用演练时间,要留出路试的时间,那么这意味着在哪一天就必须得下线,需要留出总装时间、焊装涂装时间,需要生产准备,那么这又意味着在哪一天就必须要完成造型设计⋯⋯

“最后我算完,这时间是负的,不够啊!”郭世君又开始往回再推一遍,看哪个环节的时间可以最大限度地压缩,譬如原本需要两三个月的造型设计能不能一星期完成?等郭世君把时间一个个推算了满满两大张纸时,公司的保安推开他的门,问:“您没事儿吧?”郭世君一愣:“没事啊,怎么了?”保安指了一下表,郭世君才意识到,当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从我接到任务那一刻起,时间就是我最大的风险,觉得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为了警醒这一点,郭世君在红旗的生产车间上写着:日事日毕,日清日高。

那时候,郭世君创新性采取“大日程管理”,每天早上要开一个涉及到各模块的早会,点检前一天的工作是否完成,当天工作如何安排,“这样的会,我开了整整551个。”郭世君用日常聊天的语气准确地说出这个数字,可见红旗是“融入他血液里的东西”这句话并非虚言。

当然,这551个会,每个都不能轻松度过,有一天,两个管技术的人满头大汗来找郭世君,见他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坏了!”原来红旗因为车本身非常重,因此设计的时候就是非承载式的,其中有一个异形的大梁,设计的时候没想到一汽没有那么大的台面。

这下也难倒了郭世君,此时,如灵光乍现一般,一件事情蹦到郭世君的脑海里,“以前解放生产过一批军车,他们那批人做过类似的大梁,还出去接受过培训。”郭世君如获至宝,马上打电话给20多年前负责这个车间的主任,所幸,这些人找到了并且帮助他顺利解决了这一难题。

“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每天脑子里都是事儿,也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在最紧张的阶段,车间地上睡得都是人。”郭世君指着自己办公桌上摆着的两盒方便面两根香肠说,“你看我们到现在都还有这种习惯。”

在当年,因为担心吃饭不及时,郭世君曾经安排人买成箱的方便面和香肠,现在,他的手下不知道郭世君假期是否加班,仍然会为他准备这些。

最终,任务当然是完成了,2009年,大红旗再度亮相,虽然设计风格致敬经典的CA770,但你依然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变化,最重要的是,红旗终于争取到了再度崛起的机会。

“当时就是按照平台思路去做的。”郭世君告诉《汽车人》,如果只是为阅兵做一辆的话,并不需要那么复杂,但或许红旗就不是现在的红旗了。

历史总是有着一些偶然和必然。

“以我个人的理解,红旗的历史可以大概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红旗树立了一个品牌,那个时候量虽然不大,车也不见得做得多么好,最伟大的是很敢干很自信地克服了很多困难创建了红旗品牌;第二个阶段,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红旗开始尝试引进消化吸收,推出了‘小红旗’一系列车型,效果不太好。这个阶段不站在历史角度没办法评价,当时可能也没有别的办法,最重要的是,红旗品牌这跟捻儿没断。才有我们这代人做这个红旗的时候。”

郭世君把自己定位为红旗第三阶段的参与者,这或许有一定的偶然性,本可以拒绝的郭世君凭借着一股“不服气”的劲儿让红旗检阅车再次站到了历史舞台上,更重要的是,经过了此前第二阶段的探索,红旗的品牌定位进一步清晰。

“红旗复兴”成为一汽上下的共识,2008年,一汽集团启动“红旗复兴”项目。从集团抽调骨干力量组建1600多人的新红旗团队,把发展红旗等自主品牌作为最核心的事业。在2009年之后,“红旗复兴”计划明显提速,2010年4月,一汽集团对外宣布了全新品牌战略,首次明确将红旗品牌提升到一汽高端品牌的位置上,一汽将只拥有红旗和中国一汽两个品牌。同年8月,一汽轿车发布公告,投资17.85亿元扩充原有厂房,用于投产红旗高端自主品牌轿车,扩产完成后,2013年将达到年产C131新车型3万辆的生产能力。

2012年4月,一汽再次对于红旗品牌的地位进行梳理,一汽集团整体分为中国一汽乘用车、中国一汽商用车以及红旗三大单元,红旗并不隶属于中国一汽乘用车,而是与之并行。当时,一汽对外宣布,“十二五”期间,一汽将再投入105亿元,进一步提高红旗产品的研发能力,此后5年,红旗将再投放两款SUV、一款商务车和一款中型礼宾客车。

红旗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发外界的高度关注,与第二阶段的探索不同,红旗再次确立“大红旗”的定位,在一轮轮的信息释放之后,2013年,红旗H7正式踏入市场阵营。

2013年5月30日,红旗H7上市发布会在北京鸟巢举行,当时红旗H7先推出3.0L和 2.0T两个排量5 款车型,售价分别为29.98万元至47.98万元。

当时一汽集团官方对于H7的意义阐述是:“作为红旗H平台首款量产车型,红旗H7的上市迈出了红旗复兴战略的第一步。中国一汽将陆续推出新车型,实现红旗品牌的真正振兴。”

一年之后,在2014年的北京车展上,一汽宣布,基于红旗L平台打造的L5正式上市,售价500万元起。新车定位大型豪华E级轿车,搭载一汽自主研发的6.0L V12发动机,该车随后开始接受预订。

至此,红旗L、H两大平台,各有一款产品亮相,但似曾相识的是,红旗再度引发网络舆论口诛笔伐的高潮。

红旗H7上市后市场表现不佳,2013年销量为2961辆,2014年及今年上半年,分别为2589辆和1777辆,虽然今年将有望实现较高的增长幅度,总销量有望达到5000辆左右,但这仍然是一个难言轻松的数字。

L5虽然不以销量数字为目的,但是它的售价一直被人吐槽,中国品牌的高端化突破之路总是面临一个国人的心理瓶颈,“他们并不认为或者相信中国能够造出一款真正高端的产品。”红旗也是如此。

这样的外界信息,郭世君自然都能了解到,但他并不做任何回应,在网上能够查到的只有寥寥可数的讯息,最近的一次是在2013年,他告诉媒体:“基于L、H这两大系列,红旗开发了三大车型平台,即H平台、L承载式平台和L非承载式平台。基于这三大平台,不但开发轿车、MPV、SUV车型,甚至还会进行四驱车型的开发。”

后来外界将质疑点放到“红旗花了那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时,并没有留意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信息。“我们真正实现了很多关键技术的突破,像自主品牌为什么要老抄别人呢,就是因为没有平台技术,而红旗有三个平台,别看现在没卖多少,这只是时间问题,年末SUV就会上市,明年年初红旗商务车也将推向市场。”

事实上,如果回过头去看,恰恰是“小红旗”那近10年的曲折摸索,一方面,让红旗真正实现了“引进消化吸收”,另一方面,也让红旗认识到在核心技术上依赖外部的风险。

这让红旗决绝地走上了自主研发并且坚持高端的根本战略。

“模仿的道路就算开始红火,最后走着走着就会被打回原形,这路还得走回去,会很痛苦的。”郭世君并没有什么特指,但看看现在中国品牌各大主流车企的状况,有些已经在验证这一句听上去朴实无华的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外界总是不断拿销量说事儿而郭世君一点也不着急的根本所在。

“我们中国人就是太着急了,干什么都着急,恨不得今天种下种子,明天就能收获。但现在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我们吃急功近利的亏还少吗?”

一个最具代表性的案例恰恰就发生在当初让郭世君负责红旗检阅车项目、现在已经出任东风汽车集团董事长的竺延风身上,他当年一句“耐得住寂寞20年”被批驳地体无完肤,认为这是不作为的表现,多年之后,竺延风虽然被正名,但在当时急躁情绪下错过的发展机会不复再来。

现在,面对红旗,这样的情绪还是非常容易被激发出来,搜索任何一篇与红旗有关的消息,下面的评论区总少不了指责与谩骂,红旗虽然有着不需太过宣传就可轻松获得的媒体关注度,但指向性仍然相对单一,譬如今年7月份,一汽轿车销售公司副总经理崔大勇在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上披露这样的信息:“红旗私人市场的比例已经从最初的26%提升到目前的69%,成功实现了市场结构的转型。”

评论依然如故。

这就像是红旗的一个短时间内无法摆脱的困境,不过,红旗的探索与改变正在发生,正如一汽轿车销售公司总经理助理兼红旗市场部部长唐宏所说:“红旗今后需要做的事情是传承与创新。

8月1日起,红旗“破天荒”地在郑州、西安、长沙、成都,北京五地举办了“怀理想 驭时代”红旗践行中国梦想之旅试驾活动。

“你不觉得红旗已经开始变了吗?”唐宏问《汽车人》,这样的活动在之前不可想像的,红旗开始探索多元化与消费者沟通的渠道和方式,在这几场试驾活动中,红旗均安排了与地方文化相关的讲坛和交流,并且邀请当地的车主共同参与其中。

虽然跨国品牌也经常会做这样的文化之旅,但惟有红旗这样做没有一丝的违和感。因为,红旗才是真正植根于中国文化的汽车品牌。

此次活动的最终收官地点是在北京银泰中心柏悦酒店6层的——XIU秀。唐宏当时手头还有其他的备选地点,“我想这次做点不一样的尝试,你看这里是传统的宋代庭院式木建筑,但它又与银泰中心这样的现代建筑融为一体。”

翻了一下各网站的点评,很多人专门为了它的设计风格和露台而来,这里定价不菲,但你会甘之如饴地买单——曾经被我们如糟粕般抛弃掉的一些东西,在重新焕发出时代的活力。

“之前我在思考红旗品牌定位的时候一度特别痛苦,大家都觉得老红旗漂亮,但它漂亮在哪儿呢?有什么是可以传承的呢?红旗区别于其他高端品牌的基因又是什么呢?”郭世君再也不希望说红旗是抄这个抄那个了。

最终,郭世君在一次书画拍卖中突然如醍醐灌顶,“当时拍卖了两幅画,一幅是傅抱石的山水画,一幅是欧洲的油画,最终的成交价都是2000多万,你说谁能比谁更好吗?这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文化体系下诞生的作品,这就像汽车品牌一样,你只能说哪个更契合你的精神诉求。”

恍然大悟的郭世君开始了在传统文化之中汲取营养,他先是迷上了中国古代的建筑,后来觉得古建筑太过庞大,最后将眼光聚焦到明式家具上。“明式家具是高级工匠和知识分子审美结合到一起的产物,它的线条非常简洁,但是有很强的哲学思想在里面,代表着中国人的精神追求。”

在郭世君的办公桌上,堆着无数与中国古代艺术品相关的书刊杂志,“没事儿就会翻着看,像一个瓶子,在它曲面过渡的时候,怎么那么自然漂亮。”郭世君就好像发现了一个宝藏一般,开始在红旗的产品上逐步地诠释这一点。

在红旗L5的产品介绍中,这样写道:红旗L5以继承与创新为原则,采用现代化的造型语言,对中国哲学与文化重新进行了诠释和表达。

侧面造型继承了老红旗前高后低的船型车身,昂首挺胸、勇往直前,彰显大气、稳重的气质,体现了昂扬向上的精神;而前部造型则以“山、水”为元素,大灯和发动机罩起伏连绵形成山形断面,水箱面罩36条直瀑飞流直下,展现出“动观流水静观山”的意境。

内饰以中国传统的“如意”为主题,讲求“平衡对称”之美,同样追求“简洁、大气、庄重、典雅”的神韵。同时,前后车门内把手,造型成四柄“小如意”,各镶嵌一块云龙纹白玉,此外,红旗L5内饰面板多处采用由名师雕琢的福建沈氏“大漆”,取代桃木装饰。

在今后的产品上,这样的设计审美理念还将继续得以诠释和体现,郭世君说:“拿我们的SUV产品来说,网上有不少评论说像这个像那个的,我心里清楚地知道这就像是两颗不同的果树上结出的果实一样,它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

这就是郭世君认为的红旗内在的基因与魂魄。也是红旗之所以是红旗,而不是其他的根本所在。汽车毫无疑问是现代工业的产物,但它与传统文化,与审美追求并不冲突。

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一书中曾问道:“凝冻在种种古典作品中的中国民族的审美趣味、艺术风格,为什么仍然与今天人们的感受爱好相吻合呢?为什么会使我们有那么多的亲切感呢?”

虽然他并没有完全解答这些疑问,而此书的结尾是:“俱往矣,然而,美的历程却是指向未来的。”

现在,红旗这一内在气韵已经在海外收获相当高的认可度,在一些车展上,老外的设计师看到红旗一般会呈现出以下状态:一看挺简单啊,再看,哇!完全不同,然后就要坐进车里面体验,最后甚至会趴在地上看。

今年5月,白俄罗斯从一汽订购了红旗L5检阅车,在其阅兵式上作为阅兵车使用。

之前,提到红旗,就好像自然而然地就会跟品牌初创时期的历史联系起来,艰苦奋斗、乘东风展红旗,造出高级轿车去见毛主席等等,实际上,经过了时代的打磨与变迁,红旗已经寻找到了自己今后的发展脉络,今后,它只是需要将这一面更多地展示出来。

“现在因为我们产品还少,这样一提到红旗,之前的东西就会太重,平衡不过来,但以后产品多了就好了。一个品牌总是需要一个个、一代代的产品去不断诠释和完善的。”郭世君内心并不焦灼。

美,作为一种世界通行的普世价值,可以帮助红旗走出那些狭隘的脸谱化的形象,呈现出由内而外的大国风范。

不可否认,红旗已经走到了正确的道路上,但是它最终也需要通过市场来证明自己,毕竟它已经选择成为一个市场意义上成功的中国高端汽车品牌。

单单有辉煌的历史和当下的情结,当然不足以支撑一个汽车品牌的成功,承受着巨大“压力”的红旗自然也不会躺在情结上睡大觉。

崔大勇在7月份介绍到,在产品层面,2014年9月,2015款红旗H7车型推出市场,无论是在内饰设计、舒适配置还是安全装备等方面都进行了大量优化升级。今年3月,红旗再度发力,推出了H7的1.8T车型。

在品牌形象建设方面,红旗多次担任APEC会议、亚信峰会、东盟博览会、体操世锦赛等国内外重大活动及会议指定用车,面向世界展示了中国汽车工业实力。崔大勇透露,截至目前,红旗城市展厅店已有16家正式开业运营,预计年底70家红旗服务店投入运营,覆盖全国35个副省级以上城市。

而为了进一步提升用户体验,今年3月,红旗专属的服务品牌“红旗服务”正式投入运营。推出“零成本”、“零担忧”、“零距离”三类服务项目。“零成本”包括4年或10万公里免费保修及保养、车身小划痕及易损件免费维修及替换;“零担忧”包括24小时事故车免费救援和全程透明服务;“零距离”包括上门取送车服务,维修期间提供代步车,5公里接送自由行等服务。

“转型之后的红旗品牌将重点放在了私人用户市场上,我们将布局SUV/B/C/D/E级完整的产品线。”崔大勇表示,“2020以前红旗品牌将有5款以上车型投放市场,在2017和18年会密集上市。”

“我相信,只要红旗在主要的细分市场有产品覆盖的话,一定能够在销量上有所体现。”行业分析人士告诉《汽车人》,这一判断在《汽车人》所做的一组车主访谈中也得到了印证,当问到他们下一款车的品牌以及产品选择时,他们的答案出奇地一致:“首选肯定是红旗,但是希望它们的SUV产品以及商务车产品尽快推出来。”

虽然市场不会承认情怀,但对红旗而言,这也确实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品牌优势,有很多消费者并没有过多了解H7的产品性能,只是因为红旗的品牌而选择了它,其中不乏卖掉或者放弃其他高档品牌产品的车主。

不过,虽然因为品牌选择了红旗H7,但最后它的产品性能往往让他们感到惊艳。如果红旗能够一步步稳扎稳打,相信口碑的力量,能够逐步扩大它的粉丝群体。

在未来,这些都纳入到了红旗的考量之中,作为红旗“十三五”规划的负责人,郭世君告诉《汽车人》:“一个品牌的中长期规划有几个事情很重要,一个是需要系统地思考品牌是怎么回事儿,品牌的载体是什么,如何能够支撑柱;还有就是整个产品投放的节奏,怎么跟市场步伐契合,我们之前缺乏一些系统性的思考;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红旗团队的建设和培养,人是最关键的因素,汽车是一个综合性的产业,高端的品牌必须要有高端的人才队伍支撑;还有就是红旗的粉丝们,如何达成多元化并且有效地沟通。”

在跟整个红旗团队包括经销商、车主的交流之中,能明显感受到一种内蕴的激情和崭新的气质,当然对于一个重装上阵的高端品牌来说,红旗面临的挑战也并非不存在。

今年以来,高档车市场寒意逼人,虽然红旗在“逆势上涨”,但大势如果持续下滑的话,最终也会影响到红旗,尤其是红旗正在筹谋力量准备在未来几年发力,这是一个不得不提起重视的大环境。

还有一汽集团高层乃至更高层面对于红旗所施加的影响,在当前国企改革,一汽集团高层调整的情况下,红旗如何能够保持战略和方向稳定是一个值得重视和探究的问题。不过,郭世君对红旗的未来很有信心,“别着急,我们还没到释放的时候呢。”

对于郭世君,对于崔大勇,对于唐宏以及整个红旗团队来说,红旗的未来之路才刚刚开始,它还有无限可能。

他们所做的事情,是要在中国的汽车品牌高端化进程中趟出一条新路,而我们需要付出的只是一点点时间和耐心。

(作者/安丽敏)【版权声明】本文系汽车人传媒独家原创稿件,版权为汽车人传媒所有。欢迎转载,请务必说明出处及作者,否则必将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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