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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化:不只是环境问题

作者:
雪松
时间:
2008-02-16 18:52:33

巴厘岛海滩,一只落难的北极熊。坚固的冰川正在融化为一片汪洋,无边的北极很难找到一块属于它的生存之地,尽管这里曾是它的天然乐园当然,这只是绿色和平环保人士所装扮出来的场景,他们希望以此来警示全球气候变暖导致海平面上升的危险,而事态的发展也的确证实一切并非危言耸听。气候变化早已不是一个新课题了,自1997年12月《京都议定书》正式生效之际,全球范围内就已经敲响了气候警钟,一个市场信号越来越强烈地冲击着我们的思维——“原来,占用大气空间也是需要付费的”。2007年年底,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在印尼巴厘岛召开,最新确定的“巴厘岛路线”对未来控制气候变暖制定了一系列策略,但似乎它并没有得到业界的太多好评,反而引来了相关争议,尤其是美国的暧昧态度更值得揣摩。不过这已是后话,因为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需要我们解决:当前的环境问题到底是解决能源紧张还是解决全球变暖,双方观点甚嚣尘上,莫衷一是。

 汽车厂商的新突破

 不过,无论是何种争论,受到最直接冲击的对象都应该算是全球的汽车厂商。如今,全世界所有汽车厂商都在做最后冲刺,近期的底特律车展就是它们最完美的亮相。它们制造诸多的噱头,只是想让公众在购买汽车时把有关汽车环保的问题简单化,剩下的问题就是在购买时是选择电动车,还是以电为燃料的车,或者是全面型复合动力车。整个汽车行业都在燃料的经济性上下功夫,以后的发动装置将向微型而高效转向。这样的变革谈不上什么惊天动地,汽车的引擎将会变得更小,更经济,使用双涡轮技术也会使汽车变得更有力量,这些看似乏味的技术,其有效性在于不经意间能弥补更多加仑的燃料消耗。看看现在已经运作相对成熟的柴油技术,最新的柴油机技术具有惊人的性能,较低的发动机转速连动高效的油门加速,这项技术使所有提倡低油耗的人都为之一振。在欧洲市场,柴油汽车的份额接近50%。但对于欧洲人而言,柴油释放的尾气产生的毒素将比美国禁止柴油车生产商的相关法令更有危害,同样,巨额的投资也是欧洲柴油车生产商需要面对的问题。去年,梅赛德斯-奔驰是第一个计划在美国销售清洁型柴油车(cleaner bluetec  diesel)的车商,紧跟其后的是大众和宝马,前者预计在2008年启动该项目,而后者将在2009年准备行动。奥迪计划将在本次底特律车展上推出柴油型R8概念型旗舰跑车,这辆跑车拥有500匹马力、12缸、6.0排量的引擎(6.0 liter engine),它的问世也许可以一改柴油车不洁的印象,而给柴油车系增光添彩。然而,在欧洲所流行的柴油汽车对美国车商来说是个重创。威尔士卡迪夫商学院名誉教授里斯认为,美国之所以对柴油车并不倾心,在于美国担忧这样会在欧洲造成燃料短缺。里斯说:“如果美国在燃料使用上做出突破性的转变——选用柴油而非汽油——对欧洲将带来巨大影响。美国作为欧洲的燃料输出国,一旦选择柴油作为燃料,由于本土柴油用量剧增,输送到欧洲的柴油价格势必增加,而欧洲各国将要储备更多炼油技术,以应对如此选择带来的措手不及。”

环境问题“纠葛”美国大选

相比于环境问题在汽车制造领域的始终关注,当下正在进行的美国大选,环境问题则成为了全新焦点。由于美国在《京都议定书》中的不合作态度,这样的转变无疑更具重要意义。2000年,美国前副总统戈尔本来可以将全球变暖问题作为他的竞选议题,但他的顾问却劝他说,这是个复杂又不讨好普通选民的问题,因此作罢。同样,约翰·克里提出的应对气候变化及减少对外国原油依赖方面的建议,除在他的网页上有所提及外再也无其他动向。时移世易,随着美国大选如火如荼地进行,环境问题不再是参选者避讳的敏感话题,反而成为拉拢选民的热门政治牌。据民调显示,对于越来越糟糕的气候变化,选民们越来越担心。戈尔依然没有放弃自己对环境的热爱,也因为他在2007纪录片《不可忽视的真相》里对全球变暖问题做出了具体警示,选民们受此影响,潜意识里已经将选票更倾向于投给环境保护主义者。除了白宫,美国各地希望就环境问题采取果断行动的愿望日趋强烈。超过20个州的州长正热衷于签订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量的地区性协议,联邦政府法院已命令行政部门开始控制气体排放量,参议院也着手成立两党法案,法案规定在2050年温室气体排放量将降低近65%。但没有一个民主党人相信市场本身会做好这项工作,他们认为这一切都需要对研制洁净的燃料和运输系统进行大量投资,包括建造能吸收碳排放并将燃烧后的废气藏于地下的燃煤发电厂。民主党人声称他们愿寻求新的关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全球协议,以代替即将在2012年到期的《京都议定书》。要在超过180个国家中达成协议将会步履维艰,所以好几位候选人,包括希拉里在内,建议通过尽早将中国一类的排放大国纳入管理之中。但即使这样,美国目前还没有一套能应对环境挑战的综合性措施,虽然民主党竞选人积极号召全国总动员投身于能源生产和使用的变革之中,但他们也只承认气候变化是一个问题,而除了共和党人约翰·麦凯恩外,美国参议院也少有人提出具体综合解决方案。约翰·麦凯恩堪称参议院里在对待该问题上的先锋之一。2003年,麦凯恩与约瑟夫·利伯曼一起提出了首个旨在减少尾气排放的参议院法案。此法案规定,在本世纪中叶,将在经济生产领域强制性减少65%的温室气体排放量。他还经常在竞选活动中就此问题发表演讲。而其他主要共和党候选人,诸如米特·罗姆尼、鲁道夫·朱利安尼、弗雷德·汤普森、麦克·哈克比,则更多地谈论着能源问题,他们更多地关注如何将美国人从依赖外国石油的困境中解放出来。所有人都推崇核能,倡导节能和承诺使用环保技术。但只有哈克比先生敢提出政府管制并支持强制性限制排放量的主张,其余候选人则更欣赏布什总统零成本和明显不够自愿的做法,这些做法本质上是要求工业尽可能地减少废气排放量。迄今为止,民主党候选人似乎比那些常在新闻媒体上亮相的询问者更多地参与这一问题中。在最近的一次研究中,自然保护选民联合会发现在过去的两周里,5个主要的政治谈话类节目主持人共向两党候选人提出2275个问题,仅有24个问题涉及到气候变化。即使是那些呼吁综合改革的竞选人也不曾接受涉及成本的重要问题:如他们如何打算承担必要的新效率和新技术?对于那些将为他们的电费账单和环保汽车付出更多费用的普通民众而言,还需要做出多大的牺牲和奉献?对于竞选者而言,解决这些问题比仅仅简单提供广阔的新视野需要更多勇气。选民有权听取诚实的报告,而竞选者就必须得做好准备。

“环境经济”概念诞生

  毋庸置疑的是,竞选者们所倡导的环境计划主要还须依赖配额交易制度,这一制度将不断降低排放的最高限度,并且允许发电厂、炼油厂及其他排放尾气的大户找出符合其配额的最优途径,既可以依靠自己减排,也可以向更有效的排放者购买排放权。这一主张形成的财政性激励措施使得各公司能投资新技术,达到要求的效率,从而创造出一个更加“无碳型”的经济。总体而言,一个国家温室气体的排放量,已成为衡量其经济运行是否良好且健康的重要标准。欧美等现代化国家在排放量方面占有绝对的“优势”,同样,在减排方面,欧美国家也做了有益的尝试和探索。政府不但出台相应的政策限制碳化气体的排放,同时也投入了足够多的资金对控制温室气体排放的技术进行大力的变革,更通过金融创新来服务于环保,欧洲气候交易所的二氧化碳排放权交易就是其中最有效的工具之一。对于很多人而言,二氧化碳排放权期货是一个相对空洞的“概念”,事实上,在《京都议定书》生效的同年,欧洲气候交易所(ECX)就上市了EU ETS下的二氧化碳排放权期货。如今,“二氧化碳排放权”正成为银行理财市场的一大热点。早在2007年8月21日,中国银行和深圳发展银行就分别推出了“挂钩二氧化碳排放额度期货价格”的理财产品。这是在央行行长周小川提出的“探索排放配额制和发展排放配额交易市场”后,理财市场对此做出的积极响应。而对于处于经济上升期的中国和印度等发展中国家而言,工业企业通过改进技术,将分解温室气体获得的减排指标出售给必须履约的国家,从而赚取其中丰厚的资金流回报的做法似乎可圈可点。但从长远看来,这样的做法却是值得商榷的。美国不在《京都议定书》上签字履约,有一半的借口来自于“发展中国家也应该承担减排和限排温室气体的义务”。而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尽管暂时没有减排义务,但从总量上看,目前二氧化碳排放量已位居世界第二,甲烷、氧化亚氮等温室气体的排放量也居世界前列,因此时常招致其他国家的不满。面对如此境地,我们需要思考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长此以往,如何平衡和协调中国在国际间的大国形象和地位,以确保被其他国家认可和赞同;二是,如若我们长期无限制无顾忌地排放或通过帮助发达国家减排而满足当前的经济增长,一旦我们需要履约践行减排义务时,我们的大气资源还能对我们如现在这般宽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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