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岁的全球传媒帝国——新闻集团的老板鲁伯特•默多克,在6月之前就已经料到,自己将再次成为新闻的主角。
他向纽约州高等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要求与第三任妻子——45岁的邓文迪离婚。新闻记者们不约而同地搁置了普京离婚案,扑向默多克的案子。
《华尔街日版》、《泰晤士报》、天空电视台、福克斯电视网等一大批著名媒体的共同老板就是默多克。他控制了澳洲2/3的报纸和英国40%的纸媒,涉足电影、电视、书籍、数字出版业、博彩业。道琼斯公司也被他收入囊中。虽然他以新闻起家,但集团60%的盈利来自娱乐业。默多克创造的帝国,可以满足一个人一生的娱乐、信息传递、炒股的需求。
他在公众中的形象是分裂的,老头说一口澳洲口音的英语,语速缓慢,温文尔雅,举手投足谦逊有礼,看起来更像是退休的教授而非富豪。而在其商业竞争者看来,他残忍狡诈、精于算计,善于把握时机,甚至被描绘成躲在泥潭里、等待出击的鳄鱼。
在2010年沸沸扬扬的“窃听门”发酵中,默多克的形象不可避免地滑向后者。英国工党议员汤姆•沃森指责他为了商业利益,“将道德水准降得过低”。
英国的业务到底是不是新闻集团乃至默多克的滑铁卢,现在还很难说。他上世纪80年代后,才大规模开展英国业务。早年毕业于牛津的默多克,英国绅士派头十足,几乎使人忘记他是澳大利亚农民出身。
讨论富豪拥有什么样的车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的座车多到他自己根本记不清楚。不过,默多克并不经常换车。几十年里,默多克像一切老派的英国富豪一样,出入都乘坐劳斯莱斯,人们从未看过这位大亨自己驾车。他出现在公众面前时,经常使用的座车就那么几部。但英国车系,是当时默多克的不二选择。他的头两任夫人也是如此。
他喜欢实施侵略性的定价策略打压对手,凭借财大气粗经常进行恶意收购。逼迫商业对手出血本在公开市场收购自家股票,但他又转而悄悄卖出,耍弄对方的同时赚个盆满钵满。为此得罪的人不可胜数。
有歹徒想绑架默多克的第二任妻子安娜。可以想见,普通蟊贼并无此胆量,显然是商业对手雇来的。这几个家伙却“很不职业”,只认车不认人,不小心绑到默多克手下某高管的太太。默多克接到“撕票”威胁的电话时莫名其妙,因为安娜正和自己在一起。
这位倒霉的太太要出席“重要”晚宴,为了充门面,临时向默多克家借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而这辆车被安娜经常使用。乌龙绑票案虽然侥幸,却迫使默多克加强了安全措施。他开始频繁更换座车,几乎每次出现在公众面前,都使用不同的车。
随着年龄渐长,特别是与邓文迪结婚后的10年间,默多克很少乘坐劳斯莱斯了,他更喜欢车身高大、上下车方便的路虎揽胜。但蹊跷的是,他并未订购更安全的防弹车。有记者曾经说,默多克拥有两架私人飞机、若干豪华游艇和价值上亿美元的车队。他经常乘坐的路虎有3种颜色:绿、灰、黑色。其实记者不知道,即便同一颜色的路虎,默多克也有多部车。
2000年以后,默多克从全球变暖怀疑论者变成环保主义者。他命令新闻集团下属报业公司实现“碳平衡”。他此时似乎转而青睐混动技术先进的丰田公司产品。他很快拥有了混动的雷克萨斯GS450h,以及后来性能更好的LS600h。但这些雷克萨斯车更多的是表明其环保态度,默多克本人除了第一次作秀以外,很少使用这些车。他并未因此改变自己的用车口味,即便新一代路虎已经不符合他推崇的“环保理念”。
在2010年,他亲自赴伦敦处理“窃听门”事件。该案是默多克商业生涯中最严厉的挑战。如果处理不好,新闻集团可能被迫整体退出英国。英美澳业务三足鼎立的新闻帝国,必然摇摇欲坠。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出席听证会时,他乘坐一部大红色的路虎揽胜出现在威斯敏斯特宫门前。而质询会上,议员们不断向默多克父子抛出难堪问题。更具戏剧性的,质询接近尾声的时候,有一名旁听的男子从后排走到默多克面前,试图将一个盛满剃须泡沫的纸碟扣在默多克身上。应该说,这名男子取得部分成功——默多克的西装和脸上都沾上了剃须泡沫。事发突然,连警察也没能做出反应。而坐在默多克身后的邓文迪则一跃而起,一掌掴在袭击者的脸上。谁也没想到邓文迪反应如此之快,就连袭击者也愣住了,很快被警察带走。主持会议的议员约翰•惠廷戴尔向默多克道歉。
不具备人身威胁、意图羞辱大亨的袭击当然是小插曲,实际上,此举部分解除了默多克的尴尬和被围攻的窘境。谁也不好意思,在80岁老人遭到泡沫袭击后再行严厉质询。
而他们离去的时候,记者拍到,邓文迪和默多克坐在红色车里,手指紧扣在一起。邓文迪的支持,默多克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欣慰和感激的。这部耀眼的红色路虎其后反复出现在报章上,成为夫妇俩感情的象征。但危机似乎也在酝酿。
默多克此后偶有抱怨邓文迪在家里过于强势,与其他人关系不睦。实际上,集大胆、强势、反应迅捷于一体的“护夫行动”,正体现了邓文迪高度敏感的应激性,如果这一套用在默多克身上,可以想见老默的反应。
新闻集团的管理层,没有邓文迪的位置,这位心机颇重的女人对此毫无怨言也是不能想像的。俩人后来关系僵化,很长时间不在一起,与此关联度最大。剩下来的离婚大战,更像是桩生意谈判。他们在路虎车中十指紧扣的画面,已经成为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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