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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殴警钟

作者:
汽车人传媒
时间:
2014-12-22 16:08:03

这个长假有点不太平。节前,富士康被爆出康太原工厂发生大规模群殴,共2000人参与,假日期间,纽约劳工组织“中国劳工观察”发布消息称,富士康郑州工厂发生了3000-4000名员工集体罢工事件。虽然富士康力图轻描淡写,但也承认确实有纠纷发生。

两年前,富士康的“13连跳”震惊全国,当时就有专家支招,声称沿海地区劳动力成本过高,让富士康向劳动力充足的中西部转移,言下之意,大概是好歹还在中国境内,好过转移到越南等地,那样中国捞不到任何好处。

富士康也确实很乖,照着建议这么做了,然而,中西部并不是企业抑或是专家想像中的“乐园”。大规模劳资纠纷证明,中西部的工人和沿海工人要求并无二致,工人的诉求一样是提高待遇、反抗不合理加班等等。专家学者、地方政府官员以及企业往往从大局考虑,从地方经济、GDP、就业率等等方面考虑问题,却忽视了劳动者的需求,也忽略了劳动力构成已经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富士康是典型的应用大量劳动力的企业,从它身上可以深切地体会到这种变化。其实,汽车企业所使用的劳动力也非常多,罢工、打架等等劳资冲突时有发生,虽然在正规媒体上见诸报道的并不多,但微博等早有风传。

无论是IT企业,还是汽车企业,都需要正视劳动力的变化——传统意义上的中国蓝领工人吃苦耐劳,能忍受苛刻的条件,但新一代的工人懂得如何维护自身权益,虽然也能吃苦,但一定会要求相应的回报,并且会拒绝不合理的要求。

现在这种变化也跨越了地域,经济欠发达的中西部地区和发达地区在这方面差距越来越小,恐怕这也要归功于网络。上一辈的劳动者只能凭借报纸电视、亲戚朋友的口口相传去了解外面的世界,特别是经历过文革的几代人,对于权力有畏惧感,被管理时服从度很高。但现在的年轻人早已通过网络了解到很多事情,而且他们身上的自我意识很强烈,不再会无条件地服从。

曾有人调侃,某些贪腐的政府官员恨死网络了,有了网络,特别是微博这类的以个人为载体的新媒体,他们往往控制不住舆论,甚至他们自己也会因为手表等“小节”而翻船。现在很多企业高管恐怕也对网络很头疼,特别是各种IM的群,往往成为群体发泄情绪的集中地。然而,站在劳动者的角度来看,网络是发出自己声音的场地,说得大一点,也是开启民智的途径。

不管怎么说,这种变化是单向的,专家学者怎么呼吁,企业怎么要求,新一代工人不可能再回到老一辈的特质。企业惟有直面并且找到更有智慧的处理方式。

对于富士康或者其他快速消费品企业来说,或许产业转移更为合适。像阿迪达斯就已经把工厂完全移出中国,或许未来,在这些产业上,“东南亚制造”将取代中国制造,成为最大的供应者。

但对于汽车企业来说,情况有所不同。跨国公司可以考虑向外转移,对它们来说,中国市场本就是全球体系中的一部分,如果劳动力成本上升过高过快,超过物流等成本,或许会加大泰国等地区的产量。

对于中国本土的汽车企业来说,就不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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