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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斗气”不“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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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0 14:17:04
自2006年起,每到新年,俄罗新和乌克兰就因为天然热气价格和过境费用问题争吵。虽然两国近年来每年都因为天然气问题争吵,但今年看起来问题严重了。
2009年1月1日,争端突然升级,俄罗斯关闭了乌克兰的天然气供应阀门,同时宣称,,加大经白俄罗斯天然气过境量,保证对欧天然气出口。在”憋气“3天后,乌克兰关闭了4条通 往欧洲的过境天然气管道中的3个,欧洲17国受牵累,气压下降。俄气(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发言人指责“乌气(乌克兰石油天然气公司)赤裸裸地盗窃”,而乌克兰则称“截流天然气是为了保证供气压力”。欧盟贸易委员试图将此事描述成“两个公司之间的经济纠纷",但看起来不太像:两国的总统、总理分别放话,乌总统尤先科直接指挥这次谈判,该问题的政治色彩远远超过其经济意义。
斗气反映两国政治关系
对俄罗斯来说,俄格战争中,乌克兰公开支持格鲁吉亚令俄罗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所以今年“修理”乌克兰特别起劲。上两次的天然气争端都没有发展到影响大半个欧洲的供应,但这次不同,双方都没给对方面子,表现强硬:俄罗斯提出250美元/千立方米的“优惠”报价,乌克兰表示只接受201美元。随后俄罗斯收回报价,提出450美元的“无优惠价”,而尤先科命令乌气代表中止谈判,离开莫斯科。双方斗气的痕迹明显,乌克兰明明仰赖俄罗斯的能源供应,虽然口口声声要发展液化煤气和煤油取暖,但缓不济急,何况乌克兰已经申请金融危机紧急救助,根本无法承担改变能源结构的巨额支出。其表现强硬的底牌何在?
基辅并没有什么王牌,只是无法忍受俄罗斯年复一年的“敲诈”。逼急了就截流输往欧洲的天然气,拉上整个欧洲做赌注。立陶宛政府发言人说,,“俄罗斯人让我们当附庸,否则什么也得不到”。
天然气危机发生后,东欧(除塞尔维亚)、波罗的海三国都发表强硬谈话,法德意反应平淡,这其中固然有法德意三国天然气来源多样、储备技术能力强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原苏联势力范围内各国则对于原来的盟主心存怨怼,将这一纠纷看作是俄罗斯耍老大威风,对他们向西方靠拢实施惩罚。这不奇怪,反俄最得力就是“新欧洲”,一方面是被前苏联统治的反弹心理作怪,另一方面,新近入伙需要“投名状”,向新老大表忠心。这次美国并未表态,欧盟内部意见分歧,不能做出强硬表态。捷克作为轮值主席国试图淡化争端,将其定性为商业性的。
    乌克兰一直拒绝就黑海舰队2017年后驻防前途问题谈判,令俄罗斯大为焦急。虽然俄格战争后,阿布哈兹邀请俄海军常驻港口苏呼米,但其无法停靠5000吨以上的大型主力舰只,无法代替塞瓦斯托波尔港的作用。但俄罗斯促使对方回到谈判桌上的方法是典型“俄式”的,他们的字典里没有中庸、怀柔的概念。不要认为操作政治的都是政府的大批智囊团,永远保持冷静。
    事实上,胆汁型的决策屡见不鲜。领导人之间个人友谊虽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但可以起到软化气氛、增强沟通效果的作用。而尤先科的脸上还残留着2004年中毒的后果,据传为福斯勃(克格勃的继承机构)特工的杰作,友谊从何谈起?这些都告诉我们,不能您略人性因素在政府决策中的影响。
两国贸易的中间商
    俄罗斯强调乌气欠俄气17-20亿美元,而乌克兰则认为只是欠俄乌能源公司12亿美元,并已于1月5日付清。
    俄乌能源公司作为俄气和乌气的中间商,于2005年成立于瑞士,俄乌能源公司是由俄气和奥地利来富埃森银行集团共同投资组建,各持50%的股份,乌克兰则是该公司天然气产品的响买方和消费者。为什么要这个第三方公司?这是谈判妥协的产物。直接购买俄气出品的天然气价格昂贵(2006年就是230美元了),必须要勾兑中亚出产的价格60-100美元的康价天热气。俄乌能源公司主要从事“天然气鸡尾酒”的勾兑业务,而该公司要想不亏本,必须让俄气产品比例不超过25%,掺的中亚气越多越赚钱。乌克兰也能得到廉价的实惠所以。
所以,中间商不可缺少。虽然季莫申科声称不需要中间商就能交易,但很多人都怀疑美女总理的暂商,也看不出她替哪方面说话,俄乌能源已经叮请瑞士政府调解“俄乌”斗气纠纷,虽然瑞上政府尚未答应,但明显该措施理智得多,倒是真的为了收入。中间商的经济利益无法摆脱政治的影啊,所以手段也是政治性的。
博奕的俄乌双方,面临欧盟的压力越来越大,必然会达成新的协议。中同商还会长期存在下去,而且谈判成功的希望也在这里,新的妥协很有可能扩大中间商的权限和资本构成,也许会让乌气参股,这样就会把天然气买卖限定在经济范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大动干戈。
争端是否会延续到明年
    另据报道,,2008年12月,成立了15国+2观察员的天然气OPEC,正式称呼为“天然气出口国际组织”。目前已通过宪章,总部和秘书处设在圣被得堡。虽然关于运作方式伊朗和俄罗斯还存分歧,欧盟对此也颇有微词,但这反映了俄罗斯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进可以赋于该组织执委会真正的权利,获得类似石油输出国组织的影响力,退可作为松散的论坛组织或磋商平台。
    考虑到天然气的储备不便,一般是管道输出,立即消费,供需关系具有即时性,难以储存起来对价格形成干预。天然气大多通过固定管道运输,出口国既不方便调动价格,也难以实现向不同国家灵活供应。天然气OPEC要想达到石油输出国组织的影响无法在短期内实现。因此,俄罗斯挟该组织与乌克兰“斗气”的想法不现实,也不理智。但是如果能协调甚至合并两大OPEC,将对世界能源市场产生深刻影响。但眼下,该组织的功能尚未完善,至明年也不会对俄乌天然气议题有任何影响。
俄罗斯将欧盟观察员监督乌克兰输气作为恢复供气的条件,这是个比“断气”高明的策略,各方难以拒绝这样的极具可操作性的提议。其高明之处在于:乌克兰无法继续从输往欧盟的天然气中截留。此举一直是乌对抗俄的武器。但是乌克兰会轻易被缴械吗?所以,危机的一揽子解决还需要双方继续“斗智"。目前的僵持局面,俄乌双方都很着急,所以签署临时协议的机会还很大,但即便能达成脆弱的协议,也为明年的纠纷埋下了伏笔。
    在乌克兰国内,尤先科面临亚努克维奇(尤氏的前竞选对手)和季莫申科的双重挑战,回旋的余地很小。根本解决俄鸟外歧只能寄望于乌国内亲俄势力卷上重来。仰赖俄罗斯的能源和乌国内去俄化的趋势是矛盾的,在解决该矛盾之前,两国关系不会理顺。简言之,对于该事件的商业解决是乐观的,长远的政治解决是悲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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